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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元錦的出口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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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元錦的出口傷人

元錦從小到大隊神怪玄奇故事就不太感冒,家裏也從不求神拜佛,在他的唯物主義觀裏,什麽都是實打實的一分耕耘、一分收獲,聽誰冒出玄幻之語時,總是嗤之以鼻。

但,衛小娟講故事很有一套,事情有條有理講完,還不忘舉例佐證,讓人很難出口反駁。遇見她以來,對她的聰慧和各種未蔔先知般舉動一直心存疑惑,只是心裏總擔心揭開謎底了便會失去她。

可現在,所有的謎底被一一以如此離奇的給出了答案。

新的疑惑卻像是泡了水的黃豆般急劇開始萌芽、生長!

她所說的大概是真的吧?不然有什麽理由來解釋呢!

她!是為了不知是幻是真的那個“元錦”才花盡心思接近自己的!自己和她口中的那個“元錦”是一樣嗎?是同一個人嗎……

她!愛的究竟是誰?

迷茫無措讓他整晚沒睡,借著微光看著她酣睡的臉龐,舍不得把她從懷裏推開。

衛小娟啊,衛小娟!你的名字已然刻進我的骨髓,我該拿什麽態度對你?

盡管內心糾結不已,元錦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了寢室。輕輕放在大床的一側,坐到了床邊的木椅上,沒有一絲睡意。腦海裏紛紛亂亂,完全形容不出什麽滋味兒?

可以肯定的是,他不會如衛小娟所說的那樣,當她是妖怪。

溫熱綿軟的身軀,嬉笑怒罵的風情,笨笨傻傻的性子,體貼入微的關懷……都是如此的真實,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人考慮周全,心思單純,藏不住話……

只是想到她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對另一個“元錦”的表達,心臟就像是被人掏空般難受,痛的喘不過氣來,雖說她一再強調兩人沒有什麽差別,她哎成熟穩重的“元錦”,更愛真實的自己,但,他就是覺得接受不了!不想做一個慰藉她的替身!逃難似的沖出了房間,下了樓。

“元錦?這麽早就起來啦!今天有什麽事情嗎?”梁先慧疑惑道。兒子可從來不是早起的人啊!

“嗎!”元錦喉嚨有些嘶啞:“太熱了,沒睡著。”

“嘿嘿,你們兩個笨蛋,沒發現小娟身份證上的生日填的是農歷吧!今天趕緊去把結婚證辦了,下午我就去找村上開個準遷證。明天就給我去把小娟的戶口遷下來,正好趕上分錢和以後的劃平方。下月分公田便有小娟的了,哎呀,這個時節栽什麽呢?一畝田荒著怪可惜的!”

見到母親煞有介事的分析起閑田的用途,在這個節骨眼上,他不敢也不想開口提出將辦證的事緩緩。不知怎的,想起衛小娟說得某件事情,靈光一閃,脫口提議道:“栽一畝葡萄藤吧!二爺爺家不是藤子密實了正往外扔呢,不是說制藥廠九月份要來嗎?萬一分得田在征地範圍內,還能賺點秧苗錢!”

“是啊!反正空著也是空著,栽葡萄又不費神。”梁先慧興奮的拍手讚道,急忙出門撿秧苗去了,出門之前不忘叮囑道:“早點去民政局啊!中午就把紅本子給我拿回來,下午我就去村上!”

“哦!”元錦磨蹭著掏出電話,撥了胡姐的號碼:“胡姐,你叫小翼這幾天別耽擱啊,有解決不了的就給我打電話,小娟和我還要耽擱幾天,你也多費心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今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,請吃飯?沒問題,等小娟決定吧。”

放下電話,元錦深呼吸幾口,鎮定心緒:小娟!不管怎樣?先把你綁在身邊再說!推開你,我怎麽甘心?怎麽舍得下?

如此炎熱的天氣,,領結婚證,遷戶口,一連幾天都累得元錦上床倒頭就睡。衛小娟有心想問他對“重生”的看法,無奈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,想到兩人時法律上的夫妻了,心裏還是不斷冒著喜悅的泡泡。

忙完遷戶口的事情後,兩人白天來去鋪子路上不過幾分鐘時間,鋪子裏人多口雜,也不好聊私事。而晚上,又因為田裏的稻谷有些缺水,元錦和元成泰接連幾天守在水溝邊,以防別人“偷水”了。

衛小娟開著臺燈,坐在床頭,環視空空的房間,有些無聊。十天了,元錦都是一個人呼呼大睡,今晚怎麽也得等著他回來聊聊,重要的是,沒他抱著很難入睡!

都明白告訴他自己有不孕的可能,他還是二話沒說的和自己辦證結婚了。以他的性子,這就證明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個,以後他總不會挑時間辦事了吧?他一定很高興平時不用苦苦壓抑欲望了……

淩晨兩點過,元錦和元成泰才打著手電筒回了家。望見二樓簡陋的窗口照射出的昏黃燈光,心裏一暖,他總是患得患失,怕她覺得自己不是她愛的那個人,突然轉身走掉。

這十天晚上,沒了熟悉的體溫相依,他也睡得不舒服,但總是克服不了內心的妒忌,哪怕這妒忌來得很莫名……

輕手輕腳上了樓梯,推開門,卻發現她今天倚在床頭便睡著了,姿勢很別扭。白天又要吼脖子酸吧?笨蛋!心裏如是想的,動作飛快地脫掉短褲,輕輕跪到她身邊將她抱起,放好。

準備起身之際,衛小娟的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拖,便將半跪在床上,重心不穩的他拉得橫趴在她身上!

鼻間獨屬她的清新氣味兒,身下勾人的酮體都令元錦無法抗拒。

“老公!人家一直等你呢!親親!”

衛小娟調整姿勢含住了他的唇,不容他有半點退縮,小手卻是大***他下面,第一次大起膽子挑逗他的私處。引來兩人同聲驚喘,元錦被她突來的動作嚇得有些失措,辨別不出她是生澀還是熟練!

抓住她的手,阻止她的進一步動作,撤回隨她舞動的唇舌,幹啞的喉嚨失控的冒出一句詰問:“這是被他調教出來的淫/蕩嗎?”

迷情中的衛小娟根本沒聽清他說得什麽?“啊?”

樣子迷茫,雙目半瞇,嘴唇紅腫,臉上泛著魅惑的情潮,在元錦的眼裏該死的迷人!忍住生理上強烈反應,一字一頓的問道:“你愛的不是我吧?你心心念念的是你虛幻中的那個人吧?你嫻熟得調情技巧是他調教出來的吧?用在我這替身的身上你不惡心嗎?”

衛小娟急道:“你說得什麽鬼話,我哪兒來的什麽技巧?再說了前後心心念念的人不都是你嗎?要是重生後遇到的你根本不值得我愛,我才不會一次又一次花心思追你。”

元錦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,再次鉆進了死胡同,繼續一味的傾訴他這些天腦海裏纏繞不去的念頭:“重生是吧?你應該成預言家,定人生死,給人消災解厄去!2012?什麽先進的東西沒見過,去給那些搞研究的出點子,讓國家領先發展啊,被人當菩薩般供著,當神般尊敬這……!而不是花神費力來過這種無聊的小日子!”

他的語速極慢,字字敲在兩人頭上。衛小娟徹底清醒了,瞪大雙眼,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在腦海裏艱難得一一消化掉這連番砸來的話語,半晌,那雙一直如水般柔、如星般璀璨的眼眸慢慢黯淡了,血色從臉上慢慢褪盡。偏過頭,卻沒有一滴淚水滑落:“是啊!我怎麽偏偏就來過這種‘伺候完男人、侍奉公婆’的伏低做小呢?隨時賣上幾款創意,過的生活真的大有不同呢!即便在家裏也是被捧在手心疼愛的,你說我究竟圖的是什麽呢?”

說完,也不管元錦還壓在身上,自顧閉目仿佛深深睡去了。

元錦直覺後悔說錯話了,但這個情況也不容許他退步。頹然翻身躺到一旁,想著慢慢找機會再說吧!

但這次,他的篤定註定落空了。這兩天正是農田裏忙碌的時節,往日早上都是衛小娟在家裏做飯,元成泰、元錦還有梁先慧趁著太陽升起之前割下一片稻谷。吃了早飯便會各忙各的,到了晚上再下田繼續早上的工作。

最先進到廚房的梁先慧沒有看到溫熱的早飯,心下不快,對著樓上的窗子有些埋怨般喊道:“小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!怎麽還沒起床呢?家裏課正農忙呢?”

打斷了元錦對著書桌上的那只只能叫指環的訂婚戒指發呆,還有手機上短短的留言:“戶口暫時放那兒吧,算是給你家的補償吧!”

忍著心裏驚濤駭浪般暈眩,強打精神回答母親道:“鋪子裏有急事,她趕著去處理了。”

梁先慧口中嘀咕著:“也不提前說聲,搞得累了一大早回來連口熱飯也沒有!”

元錦在樓上清楚的聽到了她的抱怨,直覺拿起電話想問衛小娟怎麽會沒做飯?繼而省起她可是算離家出走了,頹然丟下電話,打算換了衣服去鋪子上看看。

摸向往日放著疊好的外出衣物的枕邊,卻是空空如也!他又忘記了,小娟不再,誰會在出門前準備好外出的衣物?拉過裝著兩人衣物的紙箱,面對整齊的衣物不知怎麽下手?

因為念叨著搬遷,衛小娟數次提及的添置家具被押後再議,他們房間裏只有一張老式木床,兩把竹椅,一個充當衣櫃的彩電包裝箱,還有充作梳妝臺的老式書櫃……

紙箱裏的衣物少了一半,書櫃上的頭發也不見了蹤影……

隨便套了一件運動T恤,一條休閑薄長褲,爬了爬有些過長的頭發。抓了汽車鑰匙便下樓對廚房方向喊道:“媽!我也去鋪子上去了。”

梁先慧正和丈夫在燒水煮面,聞言跑到門口嘮叨道:“怎麽?你也不吃?一個兩個的上街吃,得花多少錢啊!會掙還是要會存才好。”

元成泰在廚房間鍋裏的水沸騰了,起身準備兌面條作料,面對紛雜的櫥櫃,開口問道:“老梁,醬油在哪兒?辣椒油怎麽兩種?”

梁先慧楞了片刻,回頭看看櫥櫃方向,不確定道:“醬油應該在碗櫃頂上瓶子裏,辣椒油我不知道,你隨便放吧,我的放少點。”

元錦停住出門的腳步,無奈說明道:“醬油在碗櫃中間的罐頭瓶子裏,白瓷碗樁的辣椒油是媽吃的不辣的,加了許多芝麻,那個不銹鋼樁的是朝天辣!……”悟到了一點什麽,他頓了頓,“我走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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